開始吃藥,不過就是結束我們關係前一個月的事吧,我很想形容那種感覺。早晨醒來,看著手上的藥,掙扎著是否要吞下;好吧,既然不舒服,既然醫生都說該吃,那就吃吧!噩夢從此卻如影隨形,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脆弱到這般,比寂寞更寂寞,即使最親愛的家人陪在身邊,即使我痛哭失聲,述說著我對這整個生命的恐懼,對於親人離開的無力感,對於未來的責任多麼地無法承受。我知道,妳們不能體會當時的我到底有多麼的痛苦,因為即使是現在的我,都無法理解。
  三天,我想我流了我的生命到目前為止二分之一以上的眼淚。我決定換回能讓我舒服點的藥,以現代精神醫學的觀點,讓病人快樂地生活不是最重要的嗎?但快樂,豈是這麼容易的事!
  我討厭讓那些化學成分來影響我感受的方式,那讓我覺得自己就只是一堆化學式的組成罷了,可笑!我試著減半,運動,減半,運動,不吃,不吃,喝點酒;回復到了當初那不太舒服的不舒服,我想大概就只能這樣了,除非我能像妳拋開現在的自己。
  我的情緒再度崩潰,是因為爸媽上來希望我搬家,不能怪她們,我並沒讓她們知道太多我們的事;或許要謝謝她們,因為她們讓我了解了,即使沒有吃藥,我依然脆弱無比。看了那間夾層裝潢的房子,寂寞再度襲擊,沒有任何徵兆。是啊,我其實從來沒有以一個人的形式居住過啊!即使我離家已十多年,妳也不在身邊兩三年,但我從沒有如此孤單過啊!搬家,另一層的意義便是要整理,只是,還沒有想好該從哪裡開始。
  是嗎?就從現在,從這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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